刘平对当铺也有一定的了解,说道,“现在很多当铺和古代一样,都是高门槛高柜台,其实他们一直在营业,或者可以说是24小时营业,”
现在的当铺既然办理了营业执照,当然和过去的公开放高利贷有本质的区别。
晚上当铺里边儿也有人,只要你敲门便会有人为你把门打开。
杨定的脑海里马上出现一个老头提着盏灯笼,打开门把灯光移到脸上仔细察看的样子。
包间里就三个人,而且聊天的话題感觉很压抑,杨定心里有丝毛骨悚然的感觉,当铺怎么听上去越來越阴森。
杨定马上把话題转移了,“苏总,你们这当铺既不是黑社会,又是合法经营,你们是怎么赚钱的,”
苏江河并沒有把杨定当成外人,只是朋友的一个晚辈,也就是他的晚辈而已。
苏江河告诉杨定,当铺在当下赚钱的方式,仍然是以抵押为主,不过抵押物很特别,银行不敢当成抵押物的,当铺便敢。
杨定有些不明白了,要是按苏江河的意思想下去,不是和财务公司、担保公司差不多吗,都是披着合法外衣的非法机构。
苏江河说道,“杨定,刚才我不是讲过吗,当铺做好了一本万利,做不好血本无归,其实很多抵押物都不是常见的东西,要是常见的房子、车子、黄金、土地,怎么会到我们当铺來兑换现金,”
“那苏总的当铺一般都交易什么物品,”杨定问了起來。
“传家之宝,比如碗、手镯、古代货币、邮票,总之都是不常见的东西,我请了三名鉴定专家坐柜,他们的眼光确实也不错,淘到了很多宝贝,”
苏江河的第一当铺在登河市区有三家店,每一家店有一名鉴宝高手坐镇,他们的任务也很简单,发现了宝贝,比如这东丁价值10万块,就给來典当的人2万块,要是最后典当的人还上2万块,那么宝贝退还,费用仅为20%,也就是说,第一当铺在2万块中获取4000元的利润。
每一次交易都是有时限的,要是典当之人在约定的时限内不能拿钱來赎,那交易就正式完成,第一当铺用2万块买下了价值10万块的东西。
每一样物品都有价值,但怎么來认定它的价值,便需要坐柜的专家來辨别。
坐柜的人一旦看走了眼,还可能遇上骗子,收下不值钱的东西,给对方大量的现金,那么铁定是血本无归。
杨定总算是弄明白了,苏江河经营的当铺就是一种类似赌博的生意,只要眼光好便可以赚大钱。
杨定端上杯子,“干姨父,苏总,我敬你们两位,祝你们一个步步高升,一个生意兴隆,”
苏江河中途起身上厕所时,刘平小声说道,“杨定,苏江河在市里可不是小角色,不仅当铺的合法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而且在道上的面子非常大,以后遇到一些不方便露面解决的麻烦,可以找他,”
杨定心里有很多话想问出來,刘平到底是利用苏江河來做一些事情,还是和他真是朋友。
杨定从侧面讲道,“干姨父,苏总是道上的人,那你怎么会……”
刘平笑了起來,“杨定,这样的人可以帮我们做很多我们办不到的事情,值得一交,至于最后他有什么样的结局,不是我可以控制的,苏江河的面子很广,”
杨定想了想,自己现在又多一条线索,是谁主使苏江河对付田晓洁的,也可以从那人的身上查到线索,和谢启心两条线路同时并进,便能更加准确锁定目标。
苏江河从外边儿进來,杨定便说道,“苏总,咱们互留个号码吧,我对你的第一当铺很有兴趣,有时间我一定來鉴赏一下,”
“行啊,随时欢迎,不过我一般沒在店里,你提前两三天给我联系,到时我陪你,”
看來刘平的面子上,苏江河答应下來。
又喝酒了,杨定找了一个代驾,奔驰车还是回到丰台县更加安全。
路上便和孙侯联系起來,杨定已经给了孙侯五天的时间,在第三天时并沒有打电话询问,因为三天内孙侯沒给自己回复,说明那批药品的事情他并沒有查清楚。
“孙猴子,已经五天了,你这个丰台县的一号人物效率可不高呀,”
孙侯也在后悔那天夸下了海口,事情比他想象中的麻烦,不过还好,打听到一些消息。
“杨哥,那批药品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沒查到,不过我打听到有人和这事情可能有关,杨哥,我看事情不好办,要从那人嘴里问出话,有难度,”
杨定问道,“那人是谁,”
“登河市里**的头号人物,攀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