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啊。”容妃奋力挣扎着双臂,奈何她的力气根本抵不过两个侍卫,只能任由侍卫架着她往外走。
扭头间,触及南宫宣一甩袖袍漠然地转过身,她心中失落不已,还有的,是绝望。
就在她想要放弃时,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眸中蓦地燃起一丝希望,回头对着不愿意看见她的人大声喊道:“皇上,臣妾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你不可以对臣妾用宫刑。”
此话一出,两个侍卫前行的动作一顿。互看了一眼后,其中一人松开了对容妃的钳制,回过身欲言又止道:“皇上,容妃娘娘她……”
“骨肉”二字带着不可言明的魔力闯入南宫宣的脑海,让他身形一颤。
震惊之色从他的脸上闪过,转过身,他微拧着眉,看向正侧着身子看着他的人,问得僵硬:“你说什么?”
骨肉?她有了他的骨肉?这可是真的?
见事情有转圜的余地,容妃心里一喜,连忙挣开了一旁的侍卫的束缚,转身跪在了地上。“臣妾不敢欺瞒皇上,自从皇上上次留宿容月宫后,臣妾便一直没来月事。臣妾怀疑,臣妾腹中已经有了皇上的骨肉。
臣妾知道,皇上心疼皇后腹中不幸夭折的龙嗣,但是,臣妾腹中的孩儿也是皇上的骨血。
皇上如今盛怒难平,臣妾有错没错,还请皇上暂且搁置一边,臣妾恳请皇上看在孩子的面上,千万不要让臣妾承受宫刑之苦。”
一旦承受宫刑,以后她再也别想孕育子嗣了。
见话题有些沉重,还涉及私密之事,两个侍卫俱是浑身不自在,有些想要快些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有这样的心,他们却不敢这么做,只能硬着头皮往后退了几步,静静地立在一边,尽量放轻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当个隐形人。
盯着跪在地上的人看了一会儿,南宫宣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再呼出,好似因为这样一个动作,他终于将容妃刚才所述的事实消化了一般。
容妃有了他的孩子?孩子……他什么时候准许她留下子嗣的?上次……难道那晚他忘记吩咐宫人让她喝药了?
见南宫宣脸上的神情依旧冷漠,却不似刚才那么凌厉,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思绪快速地转动着,容妃突然指向一边的玲珑。“皇上,臣妾的话句句属实,这一点,臣妾的近身宫女玲珑可以作证。”
玲珑一怔,连忙跪了下来,“皇上,娘娘说的确实是事实。如果皇上不信,大可让太医前来诊脉。就算现在还诊不出喜脉,等再过几日,一定能确诊是喜脉。”
说完,玲珑松了口气,也看到了一丝希望。
对了,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了?
容妃娘娘有孕,皇上再怎么动怒,再怎么绝情,总不至于连自己的孩子也舍得杀吧?
当初那个南宫亦可是个例外,与容妃娘娘腹中的孩子可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