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个时候你说这些做什么?朕当然知道朕是东阳国的皇上。”
萧柔面容沉肃,“你当真知道?如果你知道,现在你就不该任由皇后这么胡闹。”
南宫宣也面若寒潭,“母后,朕说过,这是朕和皇后的事,你不需要插手。”
“皇上!”萧柔蓦地一声呵斥,脸色瞬间冷到极致。
“皇上,哀家是你的母后,皇后是哀家的儿媳,你倒是说说看,哀家为何不能插手你们的事?
你不要忘了,哀家是你的生母,是怀胎十月生下你的人。今时今日,你竟为了一个女人和哀家这么说话,当真是叫哀家心寒。”
南宫宣蹙紧了两道俊眉,声音却是稍稍软和了些许地说道:“母后,朕从未忘记你是朕的生母,今日之事,容妃有错在先,她本该受到责罚。
皇后贵为中宫之首,又是受害之人,身为一个母亲,她为了尚未出世的孩子报仇,何来胡闹一说?”
“皇上,你当真是糊涂了。你怎么能忘记你的责任,忘记眼下什么事情最重要?如果你在这件事上犯了错,将来你可是会后悔的。”
看着身前的人,南宫宣眯了眯眸子,眸中的光芒是那么的犀利和幽深,没有一点要让步的意思。
默默地盯着二人看了许久,李青曼忽然面无表情地开口道:“你们可是讨论出了结果?是打算放了容妃,对她所犯的罪责不闻不问?还是要将她交给我,让我继续为我的孩子报仇?”
容妃,她并没有真的打算要这个女人的命,她只不过是看她太过嚣张跋扈,想借此机会吓吓她而已。
能看到他们母子二人因为一个容妃而闹成这样,她还真是大开眼界,心情大好。
闻声,萧柔转过身看向李青曼,神色冰冷。“皇后,既然你身为中宫之首,就应当识大体,懂得顾全大局。
容妃虽然有错,但她身怀龙嗣,所犯的罪责可免。皇上人中之龙,皇嗣却甚是凋零,哀家不允许你伤害她腹中的龙嗣。”
李青曼先是不悲不喜,就那么淡淡地看着萧柔,待萧柔终于说完,她扬了扬唇,“太后,你说完了吗?”
听见她那凉凉的语气,原本已经垂下头的人们都忍不住将头抬了起来,偷偷地打量她。
好一个狂妄的皇后!敢直呼皇上的名讳也就罢了,她居然敢这么和太后说话。
她这么做,是真的不想活命了?还是说,因为经历丧子之痛,她被刺激得疯了?
萧柔面色一沉,眸中闪过不悦,“皇后,注意你的言行。”
“言行?呵呵……哈哈……”李青曼狂肆地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笑声。
“太后,你不觉得你这句话很好笑吗?”
陈太医等人见她这般模样,俱是为她捏了把冷汗,心脏突突地跳个不停。陈太医更是右眼直跳,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
听见李青曼的话后,萧柔勃然大怒。“皇后,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