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到底瞒着我什么?”简钰目光灼灼地看着李毓芬,神色很是危险。
李毓芬被简钰这般一质问,顿时越发慌张了,她的手握紧茶杯,强作笑颜道:“简大哥,你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啊……”
简钰对李毓芬却并没有信任,他站起身来,逼近李毓芬,甚是咄咄逼人地继续问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瞒着我什么?绾绾真被你送到江南去了吗,若是你不曾心虚,为何不肯跟我一起去江南!?”
“我哪里有不肯!我只是怕……怕王妃不放我们走罢了,你既是这般不相信我,我马上就去王妃那儿,同她说我们要离开,这般你就该信我了吧!”李毓芬做出一付极是委屈怨念的模样,泪汪汪地看着简钰说道。
简钰一时半会儿也分不清李毓芬所说的话是真是假,只能拿眼审视了她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你担心的也有道理,不若这样吧,你也别跟她说你要离开,你就说你想去郊外游玩一阵,到时候我们离了这秦王府,不就可以不动声色地离开了吗。”
李毓芬沉吟了一会儿,心中依然很是心虚,她倒是想让秦王妃扣下她们的,这样简钰也不能去到江南,从而识破她的谎言了。
“那我就去同王妃说说吧。”最终,李毓芬只能这般硬着头皮说道,她其实心中还与另一个疑惑,绾绾被秦王妃派去了那驻军将领府,到底有没有顺利偷到兵符,不过其实她心中早已有了猜想,若是那绾绾已是偷到了兵符交给秦王妃,那现在秦王妃也不会这般焦头烂额了,只是若那绾绾没有偷到兵符,那她现在人又去了哪里呢,是逃走了,还是……已经被秦王妃给灭口了。李毓芬隐隐希望是第一种,到现在,她已经不那么想陆皖晚死了,因为她心中很明白,若是陆皖晚真的死了,那她跟简钰,或许真的就一点可能都没有了。
李毓芬的猜测自然是没有错的,而那秦王妃,此时也十分愤怒地再猜测,猜测秦王身死的消息,是否就是那失踪了的陆皖晚所为。
“一定是那个小贱人!一定是他把这个消息告诉了郑厚中,我们都被郑厚中和她摆了一道,其实郑厚中根本就没把她送走吧,而是把她给藏了起来,那郑厚中早就不安分了,现在逮着了这个机会,还不想尽办法造反!”秦王妃显然气得不轻,恶狠狠地咒骂道。
“王妃,你现在万万不能乱了阵脚,不然就真的中了那小贱人的计了,那郑厚中手上不过两万兵马,咱们王府可是有五万精兵呢,若真是打起来,可是不会怕他的,而且,咱们不是还有其他驻军的帮忙嘛,那郑厚中,怎么都不会是咱们的对手的。”那周嬷嬷怕秦王妃气坏了身子,连忙在一旁安抚道。
听了周嬷嬷的话,秦王妃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她咬了咬牙,继续说道:“我只是痛恨那小贱人,太过狡猾了些,这一边答应了我们去偷郑厚中的兵符,那一边却又偷偷与他勾结,真是个阴险至极的家伙,此人不除,实难解我心头只恨!”
“王妃,那等小人,您又何必为她耗费心神呢,只要咱们打败了郑厚中,逼着他把人叫出来不就得了,到时候您想怎么处置她都行。”周嬷嬷又是给秦王妃出着主意道。
秦王妃这几日也是被那些乱七八糟的传闻闹的急火攻心,才会这般暴躁,而且那些平日里与王府交好的驻军将领也均是上门试探,让她颇有些疲于应对,她才会将怒火都迁到那不知所踪的陆皖晚头上。
周嬷嬷与秦王妃正说着话呢,那外面伺候的小丫鬟颇有些战战兢兢地敲了敲门,颤声禀告道:“启禀王妃,世子爷在外求见。”
秦王妃听是李炜过来了,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语气比较和缓地说道:“让他进来吧。”
李炜进到屋内的时候,先是看了看秦王妃的脸色,见他神情还算是平静,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为了父王的事,府上已是一团糟,原本十分端庄大度的母妃,也像是忽然变了个人,变得暴躁残暴起来,李炜体谅秦王妃是因为秦王的忽然惨死才会性情大变,所以许多事情也只是依着她,并没有因为她的一些不当行为而苛责他,只是她有些担心,怕自己母妃若是一直这般下去,早晚会憋出病来。
“炜儿,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儿要找母妃吗?”秦王妃当着自己儿子的面还是会保持着原来温和可亲的模样,亲昵地询问道。
“母妃,我今日过来,就是想和您商量一件事儿,现在外面风言风语传的那么厉害,父王的死恐怕是瞒不下去了,咱们不如就将此事公布了吧。”李炜蹙着眉头与秦王妃提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