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皖晚最近有些苦恼,她本以为孟飞扬让自己给流云物色夫君不过是一句戏言。没想到他是来真的,今日早晨又把自己叫过去。让她赶紧找人,然后带到府上来。
陆皖晚觉得孟飞扬这段日子定是装病装出毛病来了,办法是他自己想的,却要让她帮他善后。真是够了。
陆皖晚觉得自己总不能满大街去拉男人去,然后经过她一番深思熟虑,倒是真让她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哪里男人最多?那自然就是军营了,而且那里她认识的人也多。可以先试探着问一下,总好过乱点鸳鸯谱。
因为上次孟飞扬同自己说了那番话后,陆皖晚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军营了,毕竟她自己心中也会有担心,怕被有心之人会看出端倪。
王柏洲看到陆皖晚过来,显然很是惊喜,放下正练了一半的兵,就带着陆皖晚进了营帐。
两人在椅子上坐下之后,陆皖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王柏洲开始这个有些尴尬的话题。
“先生有好些日子没过来了,是在府上照顾将军大人吗?”王柏洲帮陆皖晚倒了茶,先开口问道。
陆皖晚没什么心情喝茶,只是随意地拿着杯子,心不在焉地回道:“是啊,将军前些日子刚醒来,自然还需要恢复一段时日,我自是要多看顾一段时日。”
“那先生今日来是……”王柏洲似是察觉到了陆皖晚的异样,看着她问道。
陆皖晚又是斟酌了一下言语,才缓缓开口道:“柏洲啊,我们两人认识的时日也不短了,我都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哪些人。”
王柏洲疑惑地看了陆皖晚一眼,不知她为何忽然会问这些,但还是如实回道:“我今年二十九了,家长有老父老母,还有一弟一妹,都均已成家了。”
“那你自己呢?你弟弟妹妹都成家了,你应该也早就成亲了吧,可我都从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妻子?”陆皖晚继续问道。
“因为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我也就没跟先生提。”王柏洲很是无所谓地说道,“我十六岁就从家里出来,在外做了三年工,便从了军,在军营里一待就是十年,曾经也有媒婆帮我介绍过女子,只是我觉得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战死沙场,便也不祸害人家姑娘家了。”
陆皖晚听王柏洲说自己还未成亲,眼睛顿时一亮,便又是追问道:“那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找一个合心意的女子来照顾自己的生活,毕竟你总不可能一辈子不成婚吧。”
王柏洲听了陆皖晚的话,脸上的神色顿时越发狐疑了,他上下打量了陆皖晚一会儿,才又开口道:“先生您今日有些奇怪诶,为什么一直问我这些问题,难道是你想帮我做媒。”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王柏洲猜到,陆皖晚脸上顿时一窘,轻咳了一声,尴尬地点了点头说道:“柏洲啊,你也别嫌先生我多管闲事,只是我这里有一个很好的人选……”
“等等等等”,王柏洲及时打断了陆皖晚的话语,苦笑着说道:“先生,我现在真的不想考虑这方面的事。”
“柏洲,你先别急着拒绝吗,你也得先听听我要给你介绍的是什么人吧。”陆皖晚亦是苦笑地说道。
王柏洲也不想太驳陆皖晚的面子,只能无奈地笑道:“那好吧,先生您先说。”
“这个人你也认识,就是咱们府上的流云姑娘……”
“先生您别说了,若是流云姑娘的话,我真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你还是再找其他人吧。”王柏洲立即打断陆皖晚的话说道。
陆皖晚这回真无奈了,流云虽不是什么大美人,但也算是清秀小佳人一枚吧,王柏洲就算真的不喜欢,也不用这样嫌弃的样子吧。
“柏洲你再想想嘛,其实流云姑娘人真是好很不错的,她……”陆皖晚还想再努力一下,王柏洲却没等他说完,又是抢白道,“先生,不是她不好,是我真的对她没什么想法,而且我也看得出来,流云姑娘其实心中喜欢的事将军大人。”
陆皖晚没想到王柏洲也知道这事儿,顿时便更加尴尬了,呐呐道:“这样啊……那倒是我欠考虑了……”
“先生,您可不是那等多管闲事的人,今次怎么那么费心地替流云做媒,究竟是何缘由?”王柏洲很是奇怪地问道。
陆皖晚顿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了,吞吞吐吐道:“这个啊……其实……是因为……”
没等陆皖晚说出理由,王柏洲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拍手说道:“是不是将军吩咐您做的,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
陆皖晚自然只好默认了,本来就是孟飞扬把这莫名其妙的差事塞给她的。
“这可真奇怪了,我一直以为将军会将流云姑娘收房的,毕竟这么多年了,都是流云姑娘贴身在将军身边伺候,将军对她应该是有些感情的。”王柏洲明显很是不解地喃喃道。
“将军是想让流云找个能一心一意对她的男子,毕竟将军他是不可能娶流云当正妻的啊。”陆皖晚随意找了个理由说道。
“这倒也是,将军若是收了流云,最多也只能让她当个妾侍,正妻自然还是要娶那些良家女子的。”
陆皖晚听了王柏洲的话,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满地反驳道:“流云只是奴籍,怎么就不算良家女子了。”
王柏洲闻言,歉疚一笑道:“先生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将军是做大事的人,他的妻子,家中自然是要有些背景势力的,这样以后也可以给将军些助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