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大每每很不习惯,保证自己一定会保护好她,害怕她误伤了自己与旁人,可惜,阿圆不肯。
这还真的不用可惜,此刻这把刀,就马上会派上用场。
“咕咚——”,又是一声,跳进围墙的,应该是两个人。
阿圆已经不再怀疑自己的耳朵,一把把被褥棉布推到一边,双脚自动寻找到鞋子,弯腰提上鞋跟儿。
没有可以帮助自己的人,连尖叫都没有必要,阿圆握着刀,摸索到了门后面。
跳进院子里的贼人很放松的样子,边走边聊着天儿。
“那个傻小子还敢唬弄爷,说是拿着他家里的钥匙就能进门,他娘的纯属胡说八道,你在里面插上了门,我们怎么在外面用钥匙?”一个公鸡嗓儿的声音骂骂咧咧的。
“就是,看不出那傻子还敢折腾的咱哥儿俩跳墙,回去非敲断他两条腿不可!”搭话的是一个粗豪的汉子。
阿圆的心,提溜的更紧了,傻小子是谁?白老三吗?怎么会跟这种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那小子这么贼滑,说让咱们到屋子里拿银子还赌债,不会也是在唬弄吧?再不就是这拉面馆根本不是他家的,哥儿们上了大当儿!”
“按说不能,那小子一副缺心眼儿的傻相,哪儿有这么多道道儿?三儿说是认得他,就是这面馆的二老板呢!保准有银子!”
“有银子就行!等哥们儿找出来先分分,回去就说没找到,再让傻小子挨一顿揍,破一回财!”公鸡嗓儿的男人“桀桀”的奸笑出声。
两个人,已经摸索过了另两间屋子,走到阿圆居住的这一间来了。
阿圆恍觉自己已经错过了最佳的呼救时间,她没在这屋里住过,睡觉前才知道门里面没有门闩,就只能找了根烧火的木棍斜斜的顶住了,其实那措施就只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摆设!
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缩在屋子里喊叫可能有点作用,但是危险性也更大,听说话,这两个汉子是赌场的伙计或者打手,绝对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
避无可避则不避,杀人不过头点地!阿圆银牙一咬,重重的出声,咳嗽了一下,并随之猛一撤木棍,房门“唰——”的打开了!
“不就是我家三弟赌钱输了吗?瞧瞧,都让人找到家里来了,跟我说说,他欠了多少?”阿圆熟络的说着话,把刀子顺到了左手臂的袖口里面。
黑漆漆的夜色里,猛不丁被一个女人现身在眼前,还说的如此热情周到,粗豪汉子马上蹦了起来,并下意识的就答道:“欠——欠了一百八十两银子!”
他妈的白老三!阿圆怒从胆边生,姐刚刚揣怀里二百两银票,还没暖热了呢,你就给交待出去了!
“呵呵呵——一百八十两银子啊!好说,这么滴,烦请两位兄弟带我去咱家赌场,这钱我替他还上就得了,可别惊动了我当家的,哎吆喂,你们可不知道他那暴脾气,谁惊扰了他睡觉,那非得跳起来砍人不行!嘘——别出声,咱赶紧走——”。阿圆把牙齿咬碎了,也还得继续唱戏,容不得那两个人多加思量,回身关紧屋门,上前就拽了他俩的袖子。
不是吧?那傻小子竟然有一个能耐哥哥?江湖上没听说这号爱砍人的英雄人物啊!
不过,看这小娘子说起赌场跟自己家似的轻松,没准儿,真是哪个码头上的当家主子驾临镇子了。
两个汉子半信半疑,却到底没敢再兴别的心思,反正傻小子家里有人跟着去还钱了,自家的任务也算完成。
这破镇子,此刻连个打更的都没有影子,阿圆双手交握,跟着两个汉子穿街过巷,终于走到了“灯火通明”处。
“兴隆赌场”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吆三喝四的声音此起彼伏,刚刚还感叹镇子上没有夜生活,现在就有来打脸的事实论证了。
乌烟瘴气的赌场里面,走进一位小妇人,本身就很惊艳,好在这妇人朴素又平凡,蓬头垢面的跟黄脸婆也没差别,大家判断这是前来寻夫回家的可怜人之后,就没有人在意她的存在了。
女人长得不那么闭月羞花,其实是上天的垂爱,护佑你一生安全的保障。
正在无比感谢上天的阿圆,被带到了一间逼仄的小屋子,打火石一碰,引燃的油灯“滋啦啦”的冒着烟,照出地下躺着的一个佝偻的身影。
根本不需要仔细查看,那张憨笨的走了形的傻小子,就是白老三!
阿圆冷冷的看着那副刚挨了打的身子不时地抖颤几下,把头,扭了过去。
公鸡嗓儿引了一个男人进来:“少爷,就是这女人给这小子还赌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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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jansam的香囊,亲真好!周末一定为亲多更一章致意。
形势严峻,继续敲锣打鼓求粉红票,“噹噹噹——砸啦砸啦不怕砸啦!”</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