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天探了探毛问智的额头,担忧地道:“不行啊,太烫了,我还是找郎中给你抓一副药吧。”
毛问智握住叶小天的手,眼泪汪汪地道:“大哥,咳咳咳,大哥,俺吧,一无所有……”
叶小天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亲切地安慰道:“别这么说,至少你还有病。”
换作平常,毛问智早就哈哈大笑了,这时他真情流露,居然没理会叶小天的俏皮话,毛问智动情地道:“俺吧,知道俺没啥能耐,跟着大哥你其实就是一‘拖雷’,可大哥你不嫌弃俺,肯收留俺。你说俺咋就不是女的呢,要不然俺一定以身相许,给大哥你生儿育女、传宗接代,也省得你到现在找不着媳妇,成天抓瞎……”
叶小天叹道:“兄弟啊,你正儿八经说话的时候,还能说的这么招人膈应,真是人才啊!我不收留你,天理不容。”
这一回毛问智终于笑了,叶小天也笑起来,又拍拍他的手道:“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吧,我去给你抓药。”
“我也去!”站在门边的遥遥立即蹦跳过来,叶小天道:“你去也行,不过不要带上大个子或者福娃儿了,要不然总有人一路跟来看热闹。”
遥遥用力点头:“嗯!”
一见叶小天牵着遥遥的小手从屋里出来,华云飞系着围裙从厨房走了出来,问道:“大哥要出去?”
他们这几个人里,居然只有华云飞会做饭,做的饭味道还当真不错,于是每天都是由他挎着菜篮子出去买菜,再回来整治五口人的一日三餐。
叶小天道:“嗯,他这病,自己抗不过去,我去给他抓副药。”
华云飞扯下围裙道:“老母鸡刚炖上,还得有阵子才能好,我陪大哥一起去吧。”
华云飞正要跟叶小天一起出去,西厢房里光头一闪,冬天先生塌着肩膀,眯缝着眼睛,一副很阴险的模样从里边走了出来,慢吞吞地道:“我也去。”
叶小天道:“冬先生,你不在屋里摆弄那些虫子,跟我出去做什么?”
冬天道:“死了!几乎全死光了,我得再去抓批虫子回来。尊者如今要考举人,暂时顾不上练蛊,我先做些准备,等尊者有了空闲,好传授尊者蛊术。”
叶小天揉了揉鼻子,道:“那好吧,一起走。你打算去那儿抓虫子?”
冬天道:“这城里就有山,随处走走吧,我抓的这些虫子只是用来练手的,稍具毒性就行,倒不必一定要奇毒无比的怪虫。”
夏莹莹穿着一身普通的彝家少女的装束,坐在一座圆木架成的木桥上,脱了鞋子,把一双白生生的纤秀柔美的脚丫儿放进河水,任那清亮如油的溪水滑过她浑圆秀气的足踝。
虽是布衣钗裙,可是天生丽质,依旧娇艳不可方物,只是这片城区人口稀少,这座小桥旁少有行人经过,是以没有眼福阅此佳丽。
夏莹莹嘟着红嘟嘟的小嘴儿,把一方手帕铺在桥上,把刚才从路过的卖梨人那里买来的梨子洗得水灵灵的,一颗颗地摆上去,然后拿起一颗,张开一口整齐的小白牙,狠狠地咬了一口,就像在咬人,可是又有谁有那个福气,被这样丽质天生的俏媚小佳人咬上一口呢?
夏莹莹真是有点生气了,她才刚到贵阳,那个果基格龙就追了上来,知道她去向的只有老祖宗,一定是老祖宗告诉他的,真是烦人,为什么每个人都想把他们两个撮合到一块儿呢?她根本不喜欢那头大猩猩啊。
夏莹莹越想越生气,又狠狠地咬了一口梨子,小脚丫撩得白色的水花翻腾不已:“人家是说过要嫁给他,可是……拜托你们!人家那时候才三岁半,懂个屁呀!随便找个男人嫁了,都好过跟了那头大猩猩!”
这时候,叶小天一行人正朝这个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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