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国公掀开了车帘,见前面山路上跑过来的马上之人,对燕一抱拳道:“多谢义士!”
燕一一笑,道:“不用谢我,主子的命令而已。”说完便掉转了马头,和几个身着苦力衣服的人策马而走。
高文贺看了眼那些人的背影,跳下马来,跪在地上,一个头磕下,道:“儿子不孝,让父亲母亲受苦了。”
冀国公下了马,扶起了幼子,不觉流了两行老泪出来,道:“不怪你,不怪你,怪老夫……”如果不是他坚持要守那信义,一直不肯跟儿子派来的人走,又怎么会陪上了大儿子的性命。
国公夫人早已经泪流满面,世子为了给两个老人争取时间而自己留了下来,如果不是冀国公的固执,他们本来可以全家都全身而退。
“父亲…母亲…”随着一声唤,从后面跑上来好几匹马。
“大哥!”看到来人,高文贺不觉跳了起来,大声唤道。
“啊!真是清儿!”冀国公夫人扶着车辕跳下了马车,激动的走了几步。
“世子,我等先行告辞了!”几个跟随着高文清的黑衣人一拱手,说着,就转身准备走。
“等等,”高文贺上前几步,道:“多谢几位壮士!”
为首一人一笑,道:“我们只是听令行事。”
“那请转告凌当家的,这恩情,高家记下了!”高文贺和高文清同时施礼道。
几个黑衣人同时拱手回礼,然后掉头就走。
“他们都是凌家的人?”高文清诧异的问道。
“他们没说嘛?”高文贺惊讶的转头问道。
高文清摇头,道:“没说,他们从牢里把我换了出来后,便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带着我望这边走。”
凌家……,高文贺望了一眼那些黑衣人消失的方向,嘴角不觉浮起了一丝微笑,惊人的财富,何离孟苏那种猛将,又有这些人在汴京……
“大哥,你来了正好,四哥已经准备好了地方,你们直接去他那就是。”
看着高文贺翻身上马,带了几个亲卫就准备走,冀国公不觉问道:“老五,你去哪?”
“我得去赶上赵将军的部队,咱还要多攒点功劳呢!”高文贺一挥手,然后一夹马腹,从山道上疾驰而去。
冀国公瞪圆了眼睛,然后看向了高文贺留下来的贴身亲卫。
亲卫咳嗽一声,然后道:“赵将军,赵吟风将军已经出关攻击辽国,现在咱们队伍里的赏罚都是按照凌家来的,那个,奖励很重。”
五月下旬,大周各地烽火四起,离了兴庆府二十多里地的湖泊,却是烟波浩渺,苇草婆娑,一派初夏风光。
孟苏身上前后都有伤,比起后面,前面还算好些,便一直爬着睡,凌清羽看他痛得厉害,大多时候都是抱着他,让他有个依靠睡得舒服一些,让孟苏虽然痛得半死,嘴巴却一直是裂开了般的笑,以致于来看了他两次的杜鸣等人都不愿意再来看他那副嘴脸,一致鄙视他的结果就是,他安安静静的和凌清羽在湖边过上了清净日子。
“孟苏!”凌清羽抬头就见孟苏正拿着弓和康家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手对桌上文件一拍,喝道。
孟苏立马坐了回去,然后对康家使了个眼色,眼睛眨巴眨巴的对凌清羽道:“我没动,真的,你看,一点都没动!”
康家对芦苇深处招了下手,就见那边传来一阵呼喝声,一群野鸭子惊恐的飞上了天。
在凌清羽瞪圆了的眼里,孟苏坐在榻上张弓搭箭,连珠箭射出去五支,掉下来五只野鸭子,就听得芦苇丛那边一阵叫好声,然后是亲卫们跳湖里去抓鸭子的声音。
这个湖泊面积很大,一望无际的水面,长满了茂密的苇草菖蒲,波光潋滟的湖水下面,肥美的鱼儿悠闲的游弋,各种鸟儿在其中搭窝,最多的就是野鸭子。
这个孟苏,自从能从床上勉强爬起来,就和康家苏姆他们几个变着法子的找那些野鸭子和湖里的鱼的麻烦,让那湖里的鱼从见了人都不怕,到现在全部沉到水底下去。
“哇!今天又有加餐了!小子哎,真不错!”阿兰在孟苏肩头上拍了一下,在他呲牙咧嘴的喊痛声中对苏姆道:“我要吃那个香酥鸭!”
凌清羽无奈的摇头,然后将文件一拢,将裤腿一挽,道:“苏姆,跟我抓鱼去!”
孟苏立马将弓一丢,扶着康家站了起来,笑道:“哪有让主子动手的道理,我来!”让凌清羽去抓鱼,那是属于饭后活动,等她的鱼下锅的话,那只怕要从中午等到晚上。
夜霏从水里钻了出来,一手抓了只鸭子,一手抓了条半米长的大鱼,笑道:“主子,今儿中午的够了,你等吃了饭再玩吧。”
“你们都在寒碜我吧!”凌清羽不觉叫道。
“神医!”一声呼唤打断了湖边的热闹,转头看到王佐带着人抬了几个担架一脸焦急的疾走进来,凌清羽放下了裤腿,和阿兰一起迎了上去。
“神医!”王佐示意放下担架,焦急的道:“魏将军他们在探查的时候遭遇到了黑煞的袭击,被火蒺藜炸伤了。”
阿兰神色一沉,俯身拉开了盖在魏琅身上的布,见到那伤口后,马上走到贺东平的担架旁边,将几人的伤口都看了一遍,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一个火蒺藜吧?是不是同时炸了好几个?”
“是,”贺东平被炸得比较轻,吸着气道:“好像炸了五六个,是埋在土里的,我们躲避那些黑煞之时,马踩中了,就炸了。”
“毒有很多种?”见阿兰点头,凌清羽从身边站着的影十三腰间拔出长剑,在手腕上一割,将伤口递在了魏琅嘴边,道:“魏琅,喝下去!”
带着鲜甜味道的鲜血流进嘴里,魏琅想拒绝,却被凌清羽示意影十三握住了他下巴,等血喝下去后,再划了一剑,走到贺东平面前。
“主子!”贺东平不觉叫了一声,带了些惊恐的看着她。
“火蒺藜的毒用的药物太多,一时配不出来解药,”凌清羽在影十三的配合下将手腕上的血给他喂了下去,道:“只能先用这个压一压,放心,再有几天鬼医就到了,到时候就好了。”
何离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她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剑又一剑,将血喂到那些将领的嘴里,手不觉握得死紧。
黑煞!火蒺藜!出来,一手抓了只鸭子,一手抓了条半米长的大鱼,笑道:“主子,今儿中午的够了,你等吃了饭再玩吧。”
“你们都在寒碜我吧!”凌清羽不觉叫道。
“神医!”一声呼唤打断了湖边的热闹,转头看到王佐带着人抬了几个担架一脸焦急的疾走进来,凌清羽放下了裤腿,和阿兰一起迎了上去。
“神医!”王佐示意放下担架,焦急的道:“魏将军他们在探查的时候遭遇到了黑煞的袭击,被火蒺藜炸伤了。”
阿兰神色一沉,俯身拉开了盖在魏琅身上的布,见到那伤口后,马上走到贺东平的担架旁边,将几人的伤口都看了一遍,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是一个火蒺藜吧?是不是同时炸了好几个?”
“是,”贺东平被炸得比较轻,吸着气道:“好像炸了五六个,是埋在土里的,我们躲避那些黑煞之时,马踩中了,就炸了。”
“毒有很多种?”见阿兰点头,凌清羽从身边站着的影十三腰间拔出长剑,在手腕上一割,将伤口递在了魏琅嘴边,道:“魏琅,喝下去!”
带着鲜甜味道的鲜血流进嘴里,魏琅想拒绝,却被凌清羽示意影十三握住了他下巴,等血喝下去后,再划了一剑,走到贺东平面前。
“主子!”贺东平不觉叫了一声,带了些惊恐的看着她。
“火蒺藜的毒用的药物太多,一时配不出来解药,”凌清羽在影十三的配合下将手腕上的血给他喂了下去,道:“只能先用这个压一压,放心,再有几天鬼医就到了,到时候就好了。”
何离站在后面静静的看着她在自己手上割了一剑又一剑,将血喂到那些将领的嘴里,手不觉握得死紧。
黑煞!火蒺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