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淳道:“是去帮大哥龚都!再说我娘还在那里呢!”
何邑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忘了这茬,低头吐了吐舌头。
小宦官封口则又在那里阴阳怪气的说起风凉话来:“呦~还真是孝义无双啊,就不知道在那右中郎将的屠刀下,还有没有命活着。”
鲍恢一听怒道:“你说什么?!”说着便要上前打封口。
廖淳急忙一把拦住鲍恢。
而那封口却依然张着他那张贱嘴,满嘴喷粪的说着:“啧!啧!啧!当了叛徒还是改不了这暴脾气,你以前整治人家违规犯禁的时候那么狠,不知道你怎么处置自己的叛变啊?”
众人本以为鲍恢这下定要与封口拼命了,然而被封口这么一说,鲍恢居然像焉了一般的低下了头,变得垂头丧气了。
封口见鲍恢不说话了,他又转向红牡丹,说道:“贱人!跟我回去吧!”
红牡丹知道也不能再往前送下去了,于是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陈幕,转身朝封口走去。
这时陈幕一把拉住了红牡丹道:“跟我走!我不准你再回花满楼!”
封口见陈幕拉住了红牡丹,说道:“呦~怎么着?还想拐带人口不成?”
陈幕从怀中掏出一大包黄金扔给封口,说道:“拿回去给那老鸨,就说是我替牡丹赎身的。”
封口掂了掂陈幕丢来的那包钱笑道:“想强买?就这点钱?(其实陈幕扔去的那包金子已经不少了,足足百两有余)这红牡丹可是花姐的摇钱树。也好!也好!你是想带着她睡草棚、住树窝,整日里跟这你们这帮大老爷们刀光剑影的拼杀吗?”
封口的一番话一下子把陈幕给问住了,他心中的那股如烈火般燃烧的激情,顿时像是被一场倾盆大雨给浇灭了,半日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还真是没想过,如今这种刀头舔血,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日子,这娇滴滴的红牡丹要如何能过?
而红牡丹自那日在花满楼被陈幕抱起强吻之后,便无法自拔的爱上了陈幕这个粗鲁的山贼头子,刚刚在皇宫里陈幕又为了封口一句侮辱她的话,为了她带伤与封口拼命,此时则又为了她一掷千金,因而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情感,又重新转身扑回到陈幕的怀中。
这样一来,陈幕更不知所措了。
但这封口似乎一贯习惯于坏人好事,他见红牡丹居然完全不理会他说的“睡草棚、住树窝,过刀光剑影的日子”又扑回到陈幕的怀里,于是便悠悠的说道:“哎呀~这下子花姐可惨喽,晚上洛阳出了那么大的乱子,天一亮名动京师的花魁红牡丹又不见了,看来这个黑锅她是背定喽~走了走了!”说着转身背对着众人边走边挥挥手,向众人告别。
被封口这么一说,红牡丹的心中猛然一惊,她觉得封口说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那花姐与花满楼的姐妹们可就真的都要被自己害死了,于是她一狠心,哭着推开陈幕,边擦眼泪边朝封口追去,嘴里喊道:“等等我!我跟你回去!”
封口见自己的使坏得逞了,回过头坏坏的一笑,对红牡丹说道:“怎么?想通了?不要情郎了?”
红牡丹怨毒的瞪了他一眼却并不答话。
陈幕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况要带红牡丹走也不现实,便也只好让红牡丹跟着这小宦官封口回去,但他威胁封口道:“替我照顾好牡丹,她要是少一根头发我回来一定会宰了你的。”
封口则转身用手指着自己下面的“小鸟”坏笑着说道:“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封口是想再刺激一下陈幕的,却不想冷不丁的被身边的红牡丹一脚踹在了裤裆里,疼得他滚翻在地,躬身打起滚来,引得众人一阵大笑。
红牡丹则冲着陈幕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碰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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