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淳答道:“这由不得他不肯,大哥你就看好吧!不过这孙仲只给了三天的时间,事不宜迟,我们就不能在这里空谈浪费时间了,我这就让那两个官军带着我去宛城见朱儁,你们在城里点起兵马,等待我的消息。”
这时姜兰甫道:“不行!你是我们的头,你去了万一与那朱儁谈不拢,朱儁不接受我们的投降那就太危险了,再说哪有领兵的将领亲自去谈投降的事情的?所以这一趟还是我去。”
姜兰甫刚说完陈幕便道:“姜兄,你就算了吧,你平日里三杆子打不出个闷屁来,连玩笑都很少开,这谈判靠的可是口才,所以这一趟啊,还是要我陈幕来出马。”
姜兰甫刚要反驳,廖淳便说道:“陈兄你虽然能言善辩但是,这次是去谈投降的事,我只怕你当惯了大当家,受不了到时候官军冷嘲讽的窝囊气,这火气上来弄砸了事情不要紧,倒把自己搭进去,所以这次呀还是要我自己去。”
陈幕摆着手说道:“这怎么可能。”
而龚都则也劝阻廖淳道:“元俭姜兄弟说的不错,你去不得,太危险,这里的兄弟可还要靠你带着。”
就在这两下里僵持不下的时候,一直在部曲中做着后勤粮秣官的二当家陈岭站出来道:“还是我去吧。”
陈岭这么站出来一说,陈幕看着陈岭顿时眼睛一亮道:“哎呀!我怎么在这节骨眼上把我的弟弟给忘了,元俭,我弟弟平日在山寨里可也是能言善辩,且他的性子没我这般的躁,让我弟弟陈岭去你总放心了吧?”
姜兰甫看着陈岭站出来也道:“陈岭兄弟心思细密,我也觉得行!”
廖淳见陈幕与姜兰甫都一致赞同让陈岭去做这次诈降的使者,而边上其他的兄弟也多表示赞同,便想这二当家陈岭倒也算精细干练,而且胆识也不错,倒是适合去宛城替自己跑这么一趟,于是沉思了片刻之后便点头对陈岭说道:“如此也好,只是万事自己小心。”
陈岭抱拳领命,这事就这么算定了下来。
这之后,陈岭由那姜半仙与官军小卒领着一起去往宛城见官军主帅朱儁去了,而龚都与廖淳等人则在安众城中计点起兵将,静候陈岭传回来消息。
宛城中,那南阳太守秦颉此时尚且还在为跑了姜半仙而大发雷霆的训斥他自己底下的那一众的江夏将士。突然跑来一个小卒对秦颉说道:“秦太守,中郎将大人有请。”
秦颉一听说右中郎将朱儁说叫自己过去,心中当时“咯噔”了一下。因为自打败退宛城以来,这朱儁虽说未直接处置秦颉,心中却对秦颉为泄私愤而坏了整个战局之事耿耿于怀,以至于军中议事之时都不叫秦颉,将他排除在外了,而黄巾贼打上门时,朱儁更是将秦颉安排在了北门的城头,而他自己却守南门,这明摆着就是冷落与疏远嘛。
但此时这无缘无故的朱儁突然召唤,秦颉心想,不会是朝中下了关于如何处置自己的圣旨吧,于是心里当下忐忑了起来,以至于好一会儿他都在想着刚刚他还在死命咒骂着的姜半仙给他算的那一卦,如果真按那一卦说的,那自己要死也应该在两年之后,至少能够躲过这一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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