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幕一把拽住廖淳,问道:“去报仇还是去送死?也不带件兵器。”说罢将廖淳自己的玄铁枪递了上去,又转身去拿搁在兵器架的太乙剑。
“人公将军的太乙剑,用它割了皇甫老儿(皇甫嵩)的脑袋,三位将军(张角、张宝、张梁)才能含笑九泉。”陈幕笑道。
见陈幕竟似乎还在冷眼旁观似地打趣自己,廖淳更是气极,一把从陈幕手中夺过太乙剑,白了陈幕一眼,冷哼一声,便再次径直往营地外冲去。
这时陈幕再次伸手拽住廖淳的胳膊,廖淳见状正要发作,却听陈幕质问道:“怎么?真不拿我们这些人当兄弟了?!”
廖淳被陈幕说得一愣,而陈幕不等他反应过来有紧接着说道:“两年来大小数百战,从荆襄杀到这尿不拉屎的西凉,出生入死,我们跟着你为了什么?!不就是个兄弟义气么?!你现在一个人提着杆枪便要去送死,算什么个意思?!”
廖淳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原本的冲天之怒也消了一大半,那浑浑噩噩的头脑也渐渐有些冷静了下来,不过却依然无法回答陈幕的质问。
陈幕却似乎也没打算要廖淳回答,举起手中那把从官军偏将徐霸手中夺来的那柄陌刀,伸出两根手指,轻轻的在刀刃的侧边上抚过,而后又用手指在刀刃上“噹”的弹了一下,刀刃发出一声清脆的金属声响,震得刀柄上的吞狮兽头像也跟着瑟瑟发抖,仿佛要活过来扑腾下来一般。响声落时,陈幕将刀反手握于身侧,对着廖淳说道:“要死!我陪你去!正好试试狗官的这把刀。”
还未等廖淳答应,姜兰甫也抽出了腰间的弯刀,耍出一道漂亮的刀花,淡淡的说道:“算我一个。”
紧接着鲍恢、陈岭等一干荆州来的兄弟,连同最最胆小怕死的泥鳅徐骁也拿着干长矛,嗓子吼得震天响说道:“淳哥我也跟你一起去。”
其余人则异口同声道:“誓与将军/廖头领共生死!”
这一刻廖淳瞬间被感动得热泪盈眶,同时又为自己刚刚对众人无端的猜疑指责羞愧的有些无地自容。
而最出乎廖淳意料,也最让廖淳感动的无以言表的是,在众人的吼声未落之时,那一千土日部的勇士跪地齐声喊道:“誓与廖将军共生死!誓与廖将军共生死!誓与廖将军共生死!”
如此三呼,震得整个军营都似乎跟着震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