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打得那叫一个昏天暗地，一道道身影纠缠在一起，眨眼间已经过了数百招。

不时便有人影从半空中直直落下来。

当玄乐涵三人来到锦绣坊外面时，玄清晨和李治宴已经结束动作，从半空中落回地面。

至此，数十名红衣人终于被玄清晨和李治宴尽数击毙。

当然代价也很大。

玄清晨和李治宴身上的伤口多得让人不忍直视。

“哥哥！”玄乐涵心下一惊，忙匆匆来到他身旁，手忙脚乱又小心翼翼地将玄清晨扶好。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玄清晨受伤，还伤得如此严重。

玄乐涵心中酸涩，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闷得慌，好半晌，方哑声问了句：“哥哥，伤口疼不疼？”

“我没事。”玄清晨朝她安慰地笑了笑，温柔说道：“你别担心，都是些皮外伤，只是看起来严重罢了。”

玄乐涵垂下眸，默默地拉过玄清晨的手腕，认真又执拗地说道：“我帮你诊一下脉。”

萧甄一直待在玄乐涵身旁，此时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不由生出些莫名的烦躁与委屈。

玄清晨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对玄乐涵无奈笑道：“真不用这么麻烦，都是皮外伤，没什么大问题，养养就好了。”

与此同时，一声轻笑从李治宴口中溢了出来。

他的眼睛直直地落在玄清晨身上，眸色晦暗得让人看不懂。

玄清晨看了一眼李治宴，而后便沉默下来。

气氛似乎变得有些诡异。

就在这时，李治宴忽地抚住胸口，剧烈地咳了几声。

这突如其来的咳嗽声，让玄清晨惊了一下。

猝然回神，四目相对。

玄清晨移开眼，揉了揉眉心，语气严肃地对李治宴说：“如今桃夭和樛木不在，我让小涵帮你看看，你不要讳疾忌医。”

说着，玄清晨转向玄乐涵，状若解释地说道：“李太守帮我挡了几次攻击，受的伤应该比我重很多，你帮他看看。”

玄乐涵当即颔首，转而便准备为李治宴把脉诊疗。

“等一下，我先处理些事情。”李治宴轻咳一声，将目光投向不远处，指着红衣人脸上的鬼面具，佯装严肃地说道：“你们帮我揭一下他的面具。”

玄乐涵和李克克闻言愣了一下。

很快地，李克克便上前将红衣人脸上的鬼面具取了下来。

恐怖的一幕发生了——红衣人根本没有脸，不对，更确切地说，是红衣人的那张脸根本不能被称作脸。因为他的脸上一片血肉模糊，别说模样了，连五官在哪儿都看不出来。

李克克顿时被吓得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

玄乐涵和萧甄见此也狠狠地吓了一跳，吓得头皮都发麻了。

“再看看其他。”李治宴和玄清晨对视一眼，神色间若有所思，似乎还带了几分凝重。

李克克遂硬着头皮，揭开第二张鬼面具。

玄乐涵和萧甄也硬着头皮一起去揭。

和前一位带着鬼面具的红衣人一样，这些红衣人——都没有脸！

玄乐涵吓得脸都白了，口中不自觉喃喃自语道：“这些人怎么，怎么都这副样子？”

“谁知道呢？”玄清晨低头认真地玩着自己的手指，直到感觉到玄乐涵的视线，方才抬起头，朝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诡异笑容：“夫人，好久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