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怔怔地皱起了眉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没有再说话,低着头默默地走开了。
“喂!姑娘!……唉!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有没有兴趣去东门大街吃个炸油条啊?很好吃的耶!你一定没吃过……”
青年学子挥着手在后殷勤地大叫着,女子只是有气无力地走着路,原本希冀的眼神也逐渐暗淡了下来。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拍了拍手,向着食堂的方向兴奋地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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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河边的一棵柳树下,一个长相平庸的青年蜷着腿,怀里抱着一个装满米饭的木桶,一边埋头进食,一边趁着咽饭的空余时间,霍然抬起头,盯着脚前的一本兵书猛看。他只有一只手,可那狼吞虎咽的样子简直令人膛目结舌。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一如从前那样……
女子望着独臂青年拼命学习,孤苦伶仃的身影,美目竟微微湿润了。良久,她平复了下心情,蹑手蹑脚地走到他身后,伸出双手迅速地蒙住了他的眼睛,神秘兮兮道:“嘿嘿!臭小子!猜猜我是谁?”
青年猝不及防,满嘴的米饭如爆米花一样地喷了出去。他想回头,却被女子强行扭了过去……
“不许动!哈哈!”
青年听着女子银铃般的笑声,嗅着少女淡淡的体香,皱了皱眉头,柔声道:“咦?很熟悉的气息哦?是小花?小兰?小雪?”
“哎哟喂!许怀仁,你有长进嘛,认识了这么多女孩子!了不得,了不起哟!”女子咯咯直笑,慢慢地松开了手。
许怀仁赶紧转过头来,怔了怔,旋即异常激动地大叫道:“啊!是你啊!马文鹭!哈哈!太好了!你怎么来了!”
马文鹭望着他爽朗干净、纯真朴实的笑容,心中感慨万千,于是不假思索地走了过去,抱住他,轻声道:“怀仁,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须臾后,一滴眼泪,不自觉地顺着她秀丽的脸庞流了下来……
许怀仁受其感动,眼泛泪光,轻轻地拍了拍马文鹭的香背,哽咽道:“好……好极了……都快一年了吧,你也不给我写封信,真是不够兄弟!”
马文鹭抽了抽鼻子,破涕为笑道:“干吗要给你写呀!许怀仁,你个坏人,都不来送我!哼……”
“呵呵,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分别的场面了。”许怀仁仰了仰头,生怕眼泪会夺眶而出。
“哼,就你借口多。”马文鹭嬉笑着吐了吐舌头,两人的身影随即分开。她望着许怀仁脚下已经空荡荡的木桶,咋舌道:“许怀仁!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啊!早上你也吃那么多啊!”
“呵呵,呵呵……”许怀仁害羞地挠了挠头,忽然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马文鹭……想了想,怪里怪气地询问道:“文鹭啊……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马文鹭奇怪地皱了皱可爱的鼻子,豪爽笑道:“好啊,当然没问题啦,你是我的好哥们,尽管说!”
许怀仁贼贼地坏笑几声,撒开退就往外跑,大笑道:“你的胸部怎么变大了啊?刚才抱着你的时候好有肉感啊!哈哈哈……”
“你!”
马文鹭俏脸一红,跺了跺脚,怒不可遏地拿起木桶,用力地掷了出去!……
“啊!……”
只听一声惨叫,而后传来噗通的落水声,使坏的许怀仁被木桶重重地砸落在了河水里。
马文鹭幸灾乐祸地拍了拍手,插着腰,得意洋洋地笑道:“许怀仁,忘记告诉你了,姑奶奶可是要嫁给奉孝先生的,以后我就是你如假包换的师母!你可别没个分寸哦,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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