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微笑着推动轮椅,从桌上端起一杯清茶递了过去。马文鹭感激地点了点头,伸手接住。刚才她一路小跑,确实已经口干舌燥,加上喝了那么多酒,更觉饥渴难耐,于是想也不想地仰起脖子,准备倒入口中。
就在此时,一种强烈的危机感奇异地袭上心头!
马文鹭假装在喝,却把嘴唇紧紧闭严,而她眼角的余光也小心翼翼地瞥向了贾诩,正看到他慈祥的目光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得意之色!
“你!这茶有……”马文鹭勃然大怒,刚想出声斥责时就觉得脖子一酸,旋即浑身失去了知觉,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一个神色倨傲的中年人从她身后如鬼魅般走了出来,冷漠的眼神中带着戏谑,薄薄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就像一头嗜血的野兽,冰冷无情,残忍歹毒。
“呵呵,九先生的轻功果然是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连马文鹭这样的年轻高手都察觉不到。”
贾诩望着躺在地上沉沉晕去的马文鹭,柔和的目光骤然变得阴鸷无情。
九先生面无表情地闭上了眼睛,似乎也懒得和他废话,抱拳道:“下次这样无聊的事情就不要来找我了,金子你明天差人送来,我先走了。”
说完,身影一闪,只留下一袭淡淡的龙延香。
贾诩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摸着黑猫柔顺的毛发,一边细细地打量着马文鹭,叹息道:“这么一个美丽动人,重情重义的姑娘,怎么就会看上郭嘉这个短命鬼了?和我作对的人,是从来都没有好下场的……啧啧,可惜,真可惜。”
说完,贾诩慢慢地拍了拍手,陈昭和几个壮汉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陈昭瞪大了眼睛,望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马文鹭,得意大笑道:“哈哈哈!贾伯伯!您真是太厉害了!这马文鹭很难缠的,想不到给您三两下就摆平了!厉害厉害!贾伯伯真是大才!”
贾诩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道:“好了,你可以去和你爹复命了,这里就交给我了。”
陈昭愣了愣,满脸谄笑道:“贾伯伯……我知道您拿这贱人有重要的用途,可问题是……能不能给小侄先尝尝鲜?反正我只是上了她,和您的大计并无冲突吧?”
“放肆!”贾诩忽然雷霆震怒,沙哑地咆哮着!
他眯起了眼睛,阴狠的眼神泛着杀人的寒光,盯得陈昭双腿发麻,汗出如浆,竟不由自主地跪了下来。
“陈昭,你要明白,你不过是一条没用的狗,下次再敢在我面前污言秽语,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你滚吧,一个只想钻女人裤裆的家伙,老子看不起。”贾诩扭了扭脖子,枯瘦的老脸在漆黑的夜中如厉鬼般恐怖,沙哑的声音像是催命的音符,吓得陈昭根本不敢抬头。
陈昭听着贾诩毫不留情的教训,强忍着心底的怒气,暗暗地攥紧了拳头。他依依不舍地看了看马文鹭笔直修长的美腿,面色狰狞地冲出了房门。
“哼,垃圾就是垃圾。”
贾诩生气地敲了敲桌面,凝视着马文鹭秀丽白皙的脸庞,喃喃自语道:“岁月催人老,年少总真情……马姑娘,我曾听说,这世上最不容易的感情有两种:一种是一个一向只知流泪的男人为你流了血。第二种,是一个只懂流血的男人,竟然,为你流了泪……郭嘉为你做了些什么?你要这么痴痴地对他?呵呵,你是个好姑娘,可惜你跟错了人……唉,何必呢?”
他幽幽地长叹了一口气,随即打了个响指,几个壮汉神色恭谨地走了进来,迅速抬起了地上的马文鹭……
片刻后,偌大的房间恢复了宁静,只是刚才惊心动魄的一幕幕,又有几人会知道?
人心,永远是你想象不到,还有,触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