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枝玉叶,粉装玉砌,木森葱翠,皓然一色。郭嘉这家伙还真会挑好地方啊。”少女的声音脆生生的,如玉箫里吹奏出来的妙声,十分动听。
“几位兵大哥,你们辛苦啦。我来找郭……哦不,是天策军师大人。”少女含笑着走了过来,几名侍卫不悦地皱了皱眉,瓮声瓮气道,“你是何人?”
“我是……”看着凶神恶煞、一脸严肃的侍卫,少女颇为不爽地努了努嘴,想到他们也是尽职尽责,因此还是微笑道,“烦请你们给我通报一声。说是故人来找他。”
“故人?哪个故人呀?”领头的侍卫冷冷地哼了一声,厉声道,“军师身体不适,闲杂人等一律不见!休想用金银贿赂我们,报出你的名讳,不然就给我滚蛋!”
“你!”少女气得腮帮鼓鼓的,自己早上精心打扮了好久,才有如此贤良淑德、清新俊俏的迷人妆容,这几个看着傻傻呆呆的侍卫,竟然这么不识抬举!
难道郭嘉的侍卫都被阉割了不成?
少女回头看了看自己的马夫,马夫拼命地摇着手臂给她使眼色,似在说不该这么鲁莽出来的,看,碰壁了吧?
少女强自压下心头的怒气,想起自己怎么也算是如今江东在长安外交事宜的一把手,怎么可以就这么堕了自己的名头?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了这辈子最虚伪却最灿烂的笑容,嫣然笑道:“兵大哥,小女子我名叫周晗,是天策军师的老朋友哦,麻烦你去通报一声,军师一定会见我的。”
“恩?哦!”领头的侍卫半信半疑地瞅了周晗一阵子,又吩咐了同僚几句“好好看着她”之类的话,才撒开腿往梅园里面跑。
不久后,那侍卫满头大汗地回来了,看见一脸期待的周晗,冷冷道:“军师没有要见你的意思。只是给了你一封信。”
“什么?!”周晗勃然大怒,心急火燎地接过纸信,拆开一看,顿时七窍生烟。
信上写着:买醉只为入南柯,无眠单为赏花落。在下区区不足挂,何必单恋我这花?
“可恶!放屁!”周晗咬牙切齿地啐了一口,气得来不及拿笔墨,直接咬破了手指,在纸信背面用力写道:死郭嘉臭郭嘉,哪个傻婆娘要恋你这朵蛤蟆花!说!怎么才可以见你一面?
“给我再送回去!”周晗气急败坏地挤出一句话,用杀人的眼神望着那苦命的侍卫。
侍卫暗骂了几句,拔腿就往里面跑。
等他回来时,他已经累得跟条死狗差不多了,就差口吐白沫了。
“信!你的……”侍卫嘴唇发白,汗珠滴得他屁股后面的菊花都像抹了香油一样。
周晗风风火火地拆开纸信,上面先是画了一个圆脸大笑的表情,然后附字道:几年不见,小娘皮火爆脾气还是没有变啊。不过大爷我喜欢。大爷最近我身体真的不好啊,麻烦您就让我笑一笑成吗?给我唱首歌吧,我就让你进去。如果不做的话,没的商量,拜拜了您啊。咳咳,先说好,这是自愿的,不得怨恨,不得骂我弟弟不举,不得祈祷我上厕所没纸,生儿子没蛋蛋。咳咳,歌词如下……
“郭~~嘉!”周晗怒得眼冒火星,如果诅咒可以杀人的话,郭嘉死的次数都可以饶地府走一万遍了。
“老王!我们走!”在众多侍卫不解的注视下,周晗一脸寒霜地甩手而去。
然而,一想到回到驿馆,那些部下望向自己的调侃眼神,她的心中就郁闷得简直要吐血——自己信誓旦旦、不带一兵一卒,保证可以见到郭嘉。如今就这么回去,如何面对江东父老啊?
在内心做了极为强烈的思想斗争后,这个勇敢而又执着的少女停下了她跨上马车的脚步,从车夫老王手中接过缀满精致白色细纱的风雪帽静静戴上,站在了长安城南风景如画的梅园门口,对着一群素不相识的可恶侍卫,悲壮地、丢脸地、心底流血地唱起了一首“好棒”的歌:
《吉祥三宝》(恩恩版)
爸爸(嗯)
昨天晚上为啥压着妈妈(什么)
我在门口全都看见了哇(天哪)
你们两个光着身子打架(你这孩子)
我们三个就是性福的一家。
妈妈(哎)
昨天晚上为啥抓着爸爸(什么)
抓完了又用手指撸它(天哪)
撸完了又放在下面夹着它(你咋知道滴)
因为你昨天晚上一直啊啊啊啊的。
孩子(啊?)
昨天晚上你都看见了哇(是哇)
其实我们经常都是这样(累不累呀?)
其实不光只是爸爸妈妈(真的?)
你可以问问在看此小说的人呀。
……
半响后,北风静止,众人窒息。
侍卫们如石化般瞪大了眼睛,惊愕无语。
“哈哈哈!”伴随着一声自梅园内而出、嘹亮无耻的笑声,长安城南梅园的大门……
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