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有些困倦的眼睛,萧玉还是转身下了楼。
院子里,花开正好。
除了南宫平刚刚摘给自己的那种粉粉的三色堇,还怒放着许多朵玫瑰,鲜红艳丽的玫瑰。
萧玉顾不上花开多刺,挑些开得恰到好处的,满满的采了那么一大捧。
嗯嗯,希望这么些满是活力的花儿,能给病中的灿灿,带来点鲜活的活力吧!
捧着花束上楼,萧玉一路埋首于花丛之中,勐力的大嗅着玫瑰的清香。
嗯嗯,怪不得那些酸丁,总爱摇头晃脑的吟哦什么“送人玫瑰,手有余香。”
啧啧,这花的香味,可真的好浓哦,也确实好闻。
推开门,池秋还在。
瞧着萧玉捧进来的一大捧的花儿,金灿灿登时是容光焕发,笑的是见牙不见眼。
倒是池秋性子沉稳得很,瞧着萧玉手中的大捧花束,发起了愁:
“玉儿啊,你这又是搞得哪样?如何一下子摘了这么多花儿过来?可又该如何是好?”
“这有什么,找给大瓶,给她一并的全养起来呗!我房间里好像就有一只缠珠瓶!”萧玉白了他一眼,将花丢到他手中,自己忙着去寻花瓶。
笑呵呵的寻得花瓶,再小心的灌了满满的一瓶水过来,萧玉这才坐到金灿灿的榻边,一枝一枝的自池秋手中取花来插。
说起插花什么的,前世好像也曾偶尔听教官提起过,故而,一朵一朵的慢慢插来,倒也颇有意趣。
见她的活儿做的别致,池秋也慢慢的来了精神,不住的在一旁端详指点着,以一个旁观者的眼光,不时的给萧玉提点建议。
有时说得不耐烦,他一会亲自的伸出尊手,不厌其烦的帮着萧玉调整花枝的角度。
不满于萧玉的愚钝,他甚至直接的立在她的身后,手把手的帮着她插好那些娇媚的花枝。
几个人,聚精会神的做着同一件事,倒也其乐融融,欢笑声不断。
待到沉着脸儿的南宫平忍无可忍的推门而入时,除了听到满屋子的欢声笑语,还亲眼看见,那位极端不知自觉的池秋王爷,正执着萧玉的一支素手,教她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