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骠马根本不理朱由诚,现在它的最大任务就是传宗接代,哪管外面天塌地陷。
就在几个人和黄骠马置气的时候,树林外的战斗已经基本结束了。
原来,不用朱由诚提醒,百户们就纷纷用望远镜仔细搜敌,指点士兵往哪里射击,或是干脆自己上场,瞄准叛军射击。
这下叛军的断后部队就遭了大殃,随着一声火铳发射的暴响,就有一名叛军从树上坠落。为了伏击敌军,叛军爬得很高,这下可倒霉喽,没打死的,摔也把他们摔死了。
叛军本来就没有多少和大明军队死磕到底的决心,现在见打不着锦衣卫,尽在这里挨打,哪里还敢再打下去,便爬下树,紧追主力部队而去。
锦衣卫见再也找不到敌踪,正想再入树林,就见树林里出来一个人。
只见这人黑衣黑帽,连脸上都涂得漆黑。
信王笑了,道:“难道是灶王爷下凡?把那人放过来。”
锦衣卫士兵听到命令,把那黑人放了过来,不过火铳口一直瞄准了黑人的头,只要他一有异动,立刻放铳。
黑人走到朱由诚面前,行了个军礼。
信王哈哈大笑,道:“想不到锦衣卫的名声都传到天上去了,连灶王爷也会行军礼。”
黑人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黑白相配,就别提有多瘆人了。
黑人说道:“大人,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斥侯许炎呀。”
众人这才仔细看他的脸,果然,他的轮廓依稀就是许炎的模样。
千户蒋庭训斥道:“好好的锦衣卫不当,干什么在这里装神弄鬼?”
“诸位大人,我不是装神弄鬼。陈镇抚使派属下在这里当斥侯,监视敌人动静。”
褚良火了,道:“那你为什么不提前给我们报信,害得我们在这里折了二十多个生死相依的好兄弟?”
许炎脸上浮现出悲伤的神色,道:“我们是想提前给大军提供情报,可是连续三名冲出去报信的斥侯都被叛军射杀了。我没有办法,只好在树林里拼命学布谷鸟的叫声,提醒你们森林里有危险,可是你们还是进来了……”
这时大家才想起来,在入林之前,听到树林里鸟鸣声很急,原来那是许炎在报警。可惜当时大家士气高昂,没有人注意这些。
许炎继续说道:“也会大家要说我许某人胆小,但斥侯的任务是剌探敌军情报,而不在于好勇斗狠。我之所以不冲出来报信,是因为我知道,即使这样做了,也无法将情报传递出来……”
朱由诚道:“好,许炎你做得对。盲目冲出来,不但与事无补,反而徙增伤亡。斥侯的第一个任务是剌探情报,第二个任务是把情报送回。明知无法送回情报还去送死,那是莽夫所为。”
许炎的脸上露出了被理解的宽慰,他说道:“我现在出来,除了是向诸位大人见礼之外,还想告诉你们,叛军已经从树林里撤退了,这片树林现在是安全的。而且我还通知了后面的斥侯,让他们不要和叛军力拼,只要牢牢地盯住叛军往哪个方向撤退就好了。”
朱由诚大喜,他之所以追得这么急,就是怕山高林密,追丢了叛军。现在斥侯想到自己前面去了,这场仗就容易多了。
但看到倒在树林前锦衣卫的尸体,朱由诚的怒火一下冒了出来,叫道:“该死的叛军,竟敢杀我这么多兄弟,欺负我锦衣卫没有人是吧。来人!”
一名侍卫上前听令。
朱由诚道:“拿我的手令,把锦衣卫所有的大炮都调来。哼哼,待会儿让你们尝尝,被炮弹打中是什么滋味,看看你们还敢不敢和锦衣卫作对。”
侍卫领命而去。
听到命令的锦衣卫将士都打了个寒战,一齐为叛军默哀。
锦衣卫大炮的威力那可是非同寻常,别说被炮弹正面击中,就算被炮弹擦过,那也是重伤。
炮弹简直就像孙悟空的金箍棒,有赞为证:那块铁,挽着些儿就死,磕着些儿就亡,挨挨皮儿破,擦擦筋儿伤!
被炮弹打中,这辈子指定是没法和锦衣卫作对了,下辈子也难说——被炮弹打中就是一堆碎肉,传说中的阎罗王能否从这一堆肉中判断死掉的是什么物种?估计有点悬,看来,叛军投胎怕要是遇到许多困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