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今天买到什么好东西了?”
用脏兮兮的白带子吊着左臂的安毅骑在高高的小黑驹背上,胡子骑着同样高大的枣红马静立一边。
老韩头快步上前敬礼:“报告营长、胡营副,今天有好东西,今晚定能让长官们吃到属下的几道川味烧卤。”
安毅哈哈一笑:“行啊,今晚老子敬你一杯,哈哈!”
胡子的一双冷眼似乎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一切,而是冷冰冰地将肉摊矮棚下的顾老二全身罩住细细端详。
本来想离开的顾老二心中顿感一股寒意,他知道自己遇上劲敌了,这种令人脊梁寒的感觉在他生命里没有几次,一次是自己十七岁时与乡绅将要出嫁的女儿偷情被师傅现、从盛怒的师傅身上体会到的,另一次是一年半前在湘西石怒杀当地驻军营长时从营长身上感觉到的,但是这一次的内在反映绝不相同,更冷更烈,也更诡异,越来越沉重的压迫感让年纪轻轻身怀绝技的顾老二不敢迈出一步。他收回抬起的左脚缓缓放下,侧着身子慢慢抬起头,精光闪闪的眼睛透过遮盖双眼的长,先是扫了一眼挂在枣红马侧边的墨绿色七星宝刀的刀鞘和握柄,最后毫不怯懦地与胡子对视起来。
安毅看到这样的情景,立刻想起胡子往日的介绍,惊讶之下一双明亮的眼睛瞬间将脸色变白的何屠夫和站在后面一动不动的小豆子锁定,最后将目光转到顾老二的脸上。
细看之后,安毅觉得这个和自己一般年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威武不屈气度不凡,略呈鹰钩的高鼻子和一对细长的丹凤眼冷漠而敏锐,两只宽大的的手掌自然垂下,双手虎口和拇指、食指上的老茧让安毅暗自心惊,立刻意识到在胡子的逼视下仍能不卑不亢的这个年轻人不但是个武学高手,而且善于双枪绝非等闲之辈。
安毅和胡子身后的四个警通排弟兄看到这样的情景,暗暗握紧花机关枪,凝神警惕准备随时出手,谁知胡子一晃眼就抬腿下马,走到顾老二身前两步之遥:“这位兄弟,你是干什么的?”
“卖肉的。”
顾老二感觉身上压力大减,冷冷地回了胡子一句。
胡子点点头走到老韩头身边,抬手就将马背上的一扇猪肉轻松提起,“嘭”的一声抡到三米外的肉案上:“既然你是卖肉的,请你将这肉上的排骨剔下来。”
顾老二看到胡子如此轻松就将百斤重的半边猪准确扔到肉岸上,半边猪的中部正好停在何屠夫插在案子上的刀尖前方,心中暗自钦佩却也毫不示弱,他两步走到肉案前拔出宽大的割肉刀,右手提起猪脊猛然一翻,未等晃呼呼的半边猪肉停止摆动左手挥刀而出,三两下就将一块完整的猪排骨均匀地分离出来,看得周边的安毅和老韩头一帮弟兄齐声喝彩大为佩服。
胡子暗自惊讶,脸上微微一笑,向顾老二双手抱拳客气地说道:“能在江南山城见识淮北周家的五虎断魂刀绝技,胡某三生有幸!足见千年铜鼓藏龙卧虎,这位弟兄如有雅兴,请到城东帅家坝模范营一叙,沧州八卦门不肖弟子胡家林定会备下薄酒,扫榻恭迎!”
顾老二惊讶地看着胡子转身上马与乐哈哈的安毅打马离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极为震惊的小豆子上前低声问道:“二哥,刚才那个瘦脸胡子怎么会知道咱们的武艺是五虎断魂刀?而且一口就叫出咱们源自淮北周师祖的师门?”
顾老二长叹一声:“小豆子,咱们遇到高人了……想不到这革命军中竟有如此高手,大哥我太小看天下英雄了,去年恩师临终前告诫的话一句没错啊!”
“那咱们还去不去帅家坝?”窦方着急地问道。
顾老二坚毅地点点头:“去!为什么不去?老子倒要看看这个模范营有何过人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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