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明歉意地笑了笑:“五爷。要不是在法租界,要不是兄弟我来的快,五爷恐怕已经不能睁眼了。五爷。安家军的密探已经把这座园子紧紧围住。只要五爷一露面,就不知道会有多少乱枪打来,兄弟为了五爷的安全着想,只能把五爷带到巡捕房避一避,担心五爷误会,只能出此下策了。弟兄们知道五爷的高身手。一个误会恐怕就死伤一地啊!五爷,为了你的安全,还是快起来跟我走吧,到了巡捕房再作打算。否则五爷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啊!”
刀疤五痛苦地闭上眼睛,宽大黝黑的脸庞、坚实的肌肉频频颤抖,好一会儿才睁开眼,轻轻拨开顶住自己脑门的手枪:
“好!谢谢正明老弟了,前天辛逸老弟提醒愚兄,愚兄还以为他是开玩笑,没想到安家军势力会这么大,在洋人的地盘也敢如此嚣张,愚兄孤陋寡闻了
谢正明捡起地上的衣服,递给刀疤五,目光冷冷地警告两个故女别出声,随即换上笑颜,再向刀疤五说出件更为惊讶的事:
“五爷,你也知道安家军的老大安毅是全军参谋次长,五天前就对五爷下了全国通饵令,可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弟赶来的时候已经看到百多名中外记者围在门外,估计是为了五爷而来,毕竟五爷的名气太大了,这段时间川南的广播电台和全国的报纸都在报道五爷的消息。把五爷形容成了能够飞天入地的全国最大的黑道魁,嗨”这事闹的,为此弟已经派来汽车了,等会儿五爷穿上衣服后,得按照法租界的程序戴上手镝弟将以最快度把五爷送进车里,到了巡捕房一切都好办了,法国石是不给国民政府面子的,有什么罪都由法国人来定。而且至少需要一个月,这一个月,足够咱们一起想办法逃走了,五爷还得先委屈一下,五爷的两个弟兄弟先一步请来了,就在外面的车里。省得五爷挂心。”
刀疤五长叹一声,穿好衣服。感激地站在谢正明面前,伸出肌肉虬劲的双手,平静地笑道:
“有劳正明老弟了,拷上吧。枕头下的皮包里有愚兄网开的银行户头,所有钱都在里面,有劳正明老弟和黄老前辈关照了,如果不够打点,等愚兄出去之后立刻加倍奉上。”
“没关系,都是自家兄弟,只是委屈五爷了,牵,”
刀疤五戴着手镝,在四名警探的押送下走出大门,围在门口的百余名中外记者蜂拥而上,抢先拍照,数十名巡捕死死阻拦,费了好大力气,才堪堪保住刀疤五被塞进汽车,很快在闪烁不停的灯光中轰隆离去。
囚车在两辆黑色轿车的护送下。没有开往巡捕房,而是直接开到法租界与华界的交界处海格路口,十数名全副武装的**官兵一拥而上,麻利地给惊慌失措的刀疤五等三人罩上头套,从囚车上抬下来直接塞进等候多时的箱式军车里。
轿车旁,一个年轻的国民革命军少校与法租界警务督察长友好地握手。在交接单上签完字,礼貌告别。
数十分钟后,五辆军车组成的车队停在龙华机场的宽阔跑道上,刀疤五三人已解除头套,在《中央日报》、《东方新闻报》、《申报》等十余名记者闪烁的拍照中,被拽进飞机。
标有飞狐图案的大型运输机徐徐升空,刀疤五这时才看清坐在自己对面笑眯眯的将左手没了半个手掌,立刻判断出是指挥虎狼之师把自己追杀得逃亡千里的夏俭,也知道自己已经被视之为义气兄弟的青洪帮给彻底卖了。
刀疤五摇摇头,沮丧地苦笑道:“夏俭是吧?”
“对,五爷好见识,你肯定没想到咱们会在这样一种情形下见面吧?。夏俭洋洋自得地回答。
刀疤五长吁一口气,竟然也笑了:“想不到老子这辈子还能坐一次飞机,而且是和闻名全国的猛将坐在一起,值了!哈哈
夏俭大声喝彩:“五爷好胆识!果然是名震”湘鄂三省地界的黑道枭雄啊!可惜,五爷挑衅太过,所言所行大伤我安家军的颜面,不杀不足以振奋军心、鼓舞士气!否则说不一定咱们能做朋友!”
刀疤五佩服地点点头,没有接过夏俭的话自吹自擂,而是很从容地咧嘴一笑:“我也不废话了,称你一声夏老弟吧,希望临行前给我顿饱饭。还有三斤叙府名酒,老哥我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没问题,就凭你这句话,公审大会也不开了弟给你个痛快,完了厚葬你!五爷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要是五爷还有什么未了之事,不妨
夏俭也被勾起了豪气。
刀疤五心里一动,随即放弃了:“没什么了,也不知道被你们攻下山寨后,那几个女人是死是活,唉,算了”。
“活着,都送回家了,咱们安家军从不为难女人。”夏俭知道那几个女的是刀疤五的压寨夫人。
刀疤五点点头不再说话,夏俭想了想,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低声说道:“我记起来了,其中一个叫玉容的女人挺着个大肚子,这样吧,要是老哥你放心的话,明天我就派人从倍陵乡下接到叙府,等孩子生下来,我帮你养着,怎么样?”刀疤五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夏俭眼里没有任何的敌意和欺骗,感激之下,再次闭上眼睛缓缓点头,躺在舱板上一动不动地喘息,两行浊泪从他黝黑的、满是横肉的脸上滚滚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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