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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小哥怎么说话不算话?你难道想骗老头子不成?”贺酒仙看着紫霄又停了下来,气呼呼地开口。
紫霄想了想,改了一个方向,“这边近一点,你可以早点喝到酒,不来我可就一个人去了!”贺酒仙大惊,“你想抛下老头子?不可能!你答应了给老头子喝酒,你不能反悔!”
紫霄凌空一跃,贺酒仙也顾不上下面人怪异的脸色,后脚蹬地用力一跳,快速赶上紫霄,“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喝酒?你莫不是在骗老头子我?”紫霄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速度,贺酒仙跟在后面又是一阵抱怨,不过速度倒是没有落下。
紫霄很快带着贺酒仙来到一座空落的院子,贺酒仙闻了闻就嫌弃地挥手,“你这小哥莫不是在骗人,这屋子至少有五个月没有住人了,你把老头子带过来这里是干什么?”
紫霄看了贺酒仙一眼,走到里面的一个小茅屋,不一会儿手中就带出一个酒坛,贺酒仙吸吸鼻子,贺酒仙眼睛立刻就亮了,“对,对,就是这个!快拿过来给小老儿看看!”
紫霄将酒坛打开,清冽的酒香瞬间四散开来,贺酒仙如痴如醉地看着紫霄手中的酒坛,“你酒都拿来了,你什么时候给老头子?”
紫霄倒了一碗到贺酒仙面前,贺酒仙喝了一口立刻就掉了进去,“果真是上等百花酿,这是你家那小女娃的手艺,啊。想死老头子我了!”
紫霄将剩下的酒放到身后,贺酒仙喝完之后本来准备再讨一碗,但紫霄将酒碗收了也就停止了供酒,贺酒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吧,你把老头子诓骗到这里是想问什么?”
紫霄神色严肃,“主人四年前是怎么找到酒仙的?”贺酒仙打了个酒嗝,“你说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我去找酒喝。然后就看到了那个小女娃。我看她可怜,听说还会酿酒,就把她带回我的山谷了。”
紫霄略一思索,继续问道。“主人当时伤得极重。我是大夫。所以我懂,酒仙你是怎么把主人救回来的?”
贺酒仙咂咂嘴,眼睛一直瞄向紫霄身后的酒坛。无奈根本看不到,心中痒痒,“原来是你这小子弄的,当时那女娃还吊着一口气,还好你反应及时,若是那口气没吊住,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管用。”
想起这事,贺酒仙神色严肃起来,“她那一剑,正中胸膛,若不是老头子当时正好得了保命的仙草,只怕最后你们也见不到那个女娃了!不过下手的那个人还真是狠,如果不是那女娃武功底子好,在被刺中的时候用内力护住了心脉,定然当场殒命!”
紫霄脸上寒光闪现,“是啊,下手可重了,完全下的是杀手啊!贺酒仙,后来你说主人身体受损又是怎么回事?”
贺酒仙撇撇嘴,“还能是怎么回事?心脉受损,本来就伤及身体根本,要养好那个伤至少也需要三年,可那女娃偏偏不要命,一定要生下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老头子虽然尽了全力,但要保他们母子平安已经是全力了,其他的也就不可能奢求了。”
紫霄将百花酿推倒贺酒仙的面前,“受损伤严重到了什么程度?现在主人的身体复原到什么程度了,可有完全根治的可能性?”
贺酒仙眼睛都黏到了酒坛上,“复原?根本不可能!当时生产就是在损耗未来的生命力,若是按照正常疗养,她现在还应该卧病在床,可你现在能看出她身体虚弱么?”
紫霄心中大惊,不由颓丧,“前一段时间主人忽然晕倒,御医探脉,都说有油枯灯尽之象,我当时并不信,因为主人的身体一直是我在照料,我一直小心谨慎,若是有这种状况我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当时的那种状况没有持续多久,主人醒过来之后,脉象就恢复了正常。”
贺酒仙喝了一口酒,看着紫霄,紫霄眯眼,“可是我也不认为那些御医会说谎,但主人的脉搏从那之后再探,根本就没有任何异常,所以我一直在关注着,这一次终于得到了贺酒仙的关系,我才决定来见见前辈。”
贺酒仙看着紫霄摇头,“你见了我也没用,我能做的已经全部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那个女娃的造化了,人生苦短,别让她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好吃好喝地供着,至少能够活的时间长一点。”
紫霄深吸一口气,“有多久?”
贺酒仙看着紫霄摇头,“老头子答应了那个女娃,若是有一天有人来追问她的事情,其他的都可以说,唯独这年限是绝对不能说的,老头子我虽然好酒,但是也不能没有底线!老头子答应了,那就一定不能说。”
紫霄眯眼,“不能说?那就算了,那些酒我也带回去了。”贺酒仙一听就急了,“你这小哥怎么这么小气?不过就是几坛酒,送给老头子怎么了?”
紫霄停了下来,“若是现在开始调养,能让主人的寿命延长一些吗?”贺酒仙叹了口气,“也许能吧,至少你们心中能够安心一些。别让她再舞刀弄剑了,好好的做天玥城的公主不好吗?”
紫霄对着贺酒仙一拜,“多谢前辈指点。”
看着紫霄消失的身影,贺酒仙叹了口气,月离从里面走了出来,“多谢酒仙!”
贺酒仙一笑,“不用谢老头子,老头子虽然当时答应了她什么都不说,但是那女娃最近都没给老头子酒了,老头子才不要给她保守秘密!”
月离叹气,“真的只有十年吗?”贺酒仙喝了口酒,“嗯,最多十年。如今已经过了四年,最多还剩六年。”
月离道谢悄然离开。贺酒仙看着酒坛上的墨家标志,忍不住摇了摇头。那个女娃出生的那一天,紫气东来,天降祥瑞,所有人都说,那个孩子是个有福的,却不想是所有人里面最短命的那个,可见造化弄人啊!